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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舒离开那天的录像回放。
这些年,他看了很多次。
岑景不是一个喜欢记录的人,出门也不喜欢拍照,可在她离开后。
他开始发现,记录是有意义的。
如果当初他们有更多留下来的影像,这两年他不至于只能看着一张曝光过度的合照和那模糊的监控影像。
“我给它放了很多吃的,还送了玩具。”越清舒说,“但猫猫的记忆力本来就不好,我不怪它。’
话音刚落,团子似乎认出她,过来嗅了嗅,在岑景腿边蹭。
又到了小猫掉毛的季节,团子一蹭他的裤腿,衣服上就全部沾着猫毛了。
岑景垂眸看到越清舒在买药。
他终于在她下单前制止她。
“不用买。”岑景忽然说。
“不买?”越清舒有些发笑,“你刚才可是实实在在、完全留在里面了。”
她感觉到了那股热流。
“我吃过药了。”岑景冷静地告诉她,“你不会怀孕。”
越清舒不信。
可当他们回到房间,她看到岑景床头放置的、拆封过的药品。
这种药不管是男人用还是女人用,副作用都很大。
岑景带她去洗澡,他用手帮她试水温,神色依旧,仿佛还是那个高傲又理智的他。
但话语却不是。
“你跟我说想试试不戴的感觉,但又不想怀孕。”
那是她两年前说过的话。
她对岑景的确是??
越接触想要的越多,人类的好奇心是无底洞,她是真的好奇,也真的想试试。
只是分开前,他们都没有真的那样做过。
“不可能让你吃药。”岑景说着,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以为他们爱得深刻。
本来只是在床上说的话,不用那么在乎。
但他在乎了。
甚至咨询了去结扎的手术,她不想要孩子,他可以做好措施,她想要什么,他就满足她。
但后来。
岑景选择了自己吃药。
没什么别的原因,他就是偶尔也喜欢虐一下自己,人类就是这样,喜欢伤害自己。
越清舒的确有一瞬间愣怔和复杂的心绪,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,只是安静地清洗。
洗完澡,她裹着浴巾,准备去对面的次卧。
“我的衣服都还在吗?”越清舒问他。
“在。”岑景看穿她的意图,“都挪到了我的房间。”
她抬头看他,冷静又疏离:“我过去睡。”
“睡这边。”岑景的语气也平静。
争吵和疯狂结束后,回到该回到的位置和身份,他们之间只剩下了平淡的对话。
“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。”越舒说,“会失眠。”
岑景看着她,忽然点了支烟,语气淡淡的述说:“是吗?”
越清舒没回答。
“因为你不在,我已经失眠两年了。”岑景说,“我们之间今晚注定有个人要失眠。”
越清舒依旧不留情面,“你这是道德绑架。”
岑景那支烟没怎么抽,他只是点燃后来在手指间,任由着它自由燃烧。
烟灰下坠,落入烟灰缸中。
他不再回答这个问题,换了个话题忽然问她:“就这一次还是继续?”
越清舒背对着他,在衣柜里拿出睡衣换上。
“我其实很想说没有下次。”越清舒说,“但我跟你不一样,我说话没那么绝对。”
她对他的触碰依旧感觉到颤抖。
她比他更清楚自己的心思。
所以不会给出当初的岑景同样的说辞。
但主动权毕竟在她手上,越舒说:“看我心情吧。”
刚回来,很多事情不确定。
这句话说完,越清舒的衣服也换好,她起身走过去,当着岑景的面把他吃过的药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
这样是很舒服。”
“
但试过这一次也就够了。”
越清舒转身过来,顺势坐在他的腿上,面对面的,她忽然伸手捧起他的脸。
“你也不许吃这个了。”越清舒说。
岑景与她对视着,随后摁手里的烟,伸手去接她的腰,跟她接吻。
刚灭下去的气氛,又有些被带起来。
但越清舒想把话说完,她仰着头,感觉到岑景在咬她的脖子。
她声音碎碎的。
“岑景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伤害自己来表达你对我的纵容。”
“我是说过想试试,但我也跟你说过要好好吃饭,好好生活...”
这不是她想看到的。
她是有报复心,但那只是感情上的。
她想要的,不过是让他心脏刺痛的一瞬间,她并不想岑景伤害他自己的身体。
岑景轻笑,带着几分愚弄的语气:“为什么这么关心?”
越清舒的声音是软的。
“因为爱过啊。”
真正动过心的人,会希望对方好的。
岑景手上的动作倏然停顿。
他知道,自己对越清舒的心动不是因为她爱他,所以他必须要回应。
其实仅仅因为,她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值得被人爱的人。
她再怎么在他面前耍心机、故意报复、伪装 -->>
91、[the ninetieth-first day]